“小村大债”现象正成为乡村振兴的“拦路虎”。
2023年全国人大期间,民盟中央提出的建议显示,根据农业和农村事务部的抽样调查,截至2019年上半年,全国70万个行政村中,村级债务总额已达9000亿元,村级组织平均负债已达130万元。
民盟中央表示,村级债务存量大,增量原因复杂,集体“负担”风险越来越大。
提案称,近年来,在新农村建设中,由于财力不足,不少村普遍实施新债实施项目,使得村级债务难以锁定,呈现总额持续上升的趋势。通过金融机构和其他单位和个人的贷款形成的债务需要支付利息。即使新债务没有增加,利息也会增加债务总额。例如,根据湖南省2020年的统计,负债村占全省村总数的72.49%,村平均负债108万元。
债务成因多种多样
村级债务是从哪里来的?
据了解,传统的村级债务主要发生在20世纪90年代。从纵向历史的角度来看,一些学者根据不同的主要原因将传统的村级债务分为三个阶段,即1990-1993年集体企业组织债务、1994-1997年任务标准升级债务和1998-2001年纳税债务。其中,发达地区乡镇债务主要形成集体企业和工业园区基础设施第一阶段,欠发达地区债务形成集中在后两个阶段。同时,由于村庄的社会性质不同,欠发达地区村庄的债务规模和严重程度也不同。
基层工作者认为,村级债务的形成主要有以下几个原因。
1、历史原因形成的债务
主要是村集体与内部成员之间的业务往来形成的债务、村集体与上级及相关部门、单位之间形成的债务、村集体企业生产经营历史上产生的债务等。这些债务的特点是形成时间长,历史原因具体复杂,难以一时解决。
二、因收缴提留统筹贷款而形成的债务
在收取保留统筹期间,村干部向银行、村民借款,弥补村民不支付保留统筹资金造成的资金缺口,形成村集体债务。
三、近年来建设形成的债务
主要是个别村集体承担美丽乡村建设等一些政策任务,配套资金形成的债务往往较大。
四、多年来村干部报酬形成的债务
有些村干部的工资由上级转移支付,但为了维持经营,村集体往往需要使用部分村干部以外的人员。这些人员的报酬是通过误工补贴计算的。有些村庄由于暂时无法支付,只能挂账,形成村级债务。
五、无序债务福利形成的债务
在换届选举的压力下,为了赢得群众的支持,村干部只能增加村集体福利,不敢与往年相比减少。即使一些村庄经济条件差,他们也试图借钱支付福利,增加村集体债务。
具体来说,村级债务比较复杂。
值得注意的是,集体债务逐渐私人化。农村地区从银行、信用社等金融机构贷款的难度越来越大,贷款所占比例逐年下降。为了偿还银行债务和利息,农村组织开始向私人贷款,相当一部分农村村民成为农村债务的债权人。
同时,债务转化能力相对较弱。一些新中心村无人出租,一些以旅游为发展导向的村游客稀少,一些引入村集体经济的企业逃跑,难以实现村集体债务的发展规划,债务转化能力薄弱。
明星村也有债务危机
中国人民大学农业与农村发展学院教授周丽在《小村庄巨额债务成因探索与解决方案》中指出,近年来,农村债务的数量和规模不断扩大,甚至一些集体资产丰富的明星村也出现了债务危机。在村级债务方面,明星村越多,债务就越重。在项目不断引进和发展的过程中,债务像雪球一样迅速积累和扩张。
解决村级债务的措施
地方农村农业局在解决村级债务方面积累了经验。以山东省青岛市即墨区农业农村局为例,他们认为解决村级债务主要有以下措施:
一、债权债务相抵化解部分债务
很多村集体往来资金长期不予处理,很多村集体欠对方单位或个人,也有对方单位或个人欠村集体资金。对于这些债权债务,可以与相关单位或个人联系,办理相关结算手续,抵消债权债务,进行规范的会计处理。
二、盘活资产资源,化解部分债务
首先,对村集体闲置的资源和资产进行招标、公开询价或银行承包或租赁,提高资源和资产的利用率和收益率。其次,及时组织重新签订合同或租赁期满的经济合同,根据价格水平合理提高承包租赁费标准,防止集体资产损失。通过增加村级收入来解决部分债务。
三、开展清产核资核销部分债务
定期进行清产核资,可以及时履行民主程序和审批程序,核销债务人解散、死亡、无法联系的长期债务,真实反映村集体债务的实际情况。
四、双方协商减少部分债务
原贷款利息明显过高的,可以根据有关文件与债权人协商,解释村庄困难,分析利益,降低贷款利率,甚至通过协商直接减少部分或全部债务。
五、募捐物资化解债务
通过举行捐赠仪式,我们可以向村外商人筹集资金解决债务,也可以在项目实施前或节假日筹集资金,减少必要的项目费用和福利费用。
六、开源节流解决债务问题
开源增收是解决村集体债务最基本、最重要、最有效的途径。村干部要全面分析村人力、财力、资源实际情况,扬长避短,因地制宜发展壮大集体经济,恢复和增强造血功能。限流节支是解决村集体债务的辅助手段。对于开源增收困难的村庄,村债可以通过精心计算和限流节支来解决。
同时,化债也要赚钱
“小村大债”关系到农村振兴的实现和农村基层社会的稳定,形成的原因复杂。要维护农村健康发展,确保农村振兴的实现。
针对干部债务,联盟中央建议建立和实施“第一责任人”制度。明确镇(街道)镇长(主任)、村民委员会主任是解决村级债务的第一责任人,村级债权回收率、债务偿还率、资产增长率、新债务作为村干部工作考核的重要内容,考核结果与干部报酬、考核、晋升挂钩。特别是建立村干部责任审计和问责制度,对违反规定给村组织造成新不良债务的负责人,依法追究经济纪律责任。
减少债务是一方面,增加收入是另一方面。民盟中央在提案中建议,各县、区、乡镇应对辖区内行政村进行深入调查,积极努力支持村集体经济试点项目,将经济总量少、人均财力低、债务规模大、资源优势相对不足的乡镇列为经济薄弱的乡镇,实施“三变”(资源资产、资金股、农民股东)改革,制定扶持措施,鼓励和支持大力吸引投资,发展社会事业,组织劳动力出口,实施项目农业;利用集体资源和资产参与股份,实施股份合作,拓宽村级经济收入渠道,扩大就业途径。